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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如何釋放壓力?
俞敏洪:現(xiàn)在大家似乎都面臨很大的壓力,而且沒法釋放,你有什么建議?
尹燁:首先,人是群居動物,除了一部分哲學家、科學家可以在自然科學或者自己的心流中找到平和,從而選擇離群索居的生活方式,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需要有人排解壓力。
如果大家特別想獨自生活,也請擁有一個寵物。我講過親生命性,人需要有一個對象,一個可以陪伴生命、影射生命的對象,這本身是美好的,能在照顧別人的過程中感受到社會的美好。
同時,即使在很艱難的時候,也依然要心存希望。很多人不怕死,而是怕活著。一方面我們要一直向正能量靠近;另一方面我們要給自己找到一些志存高遠的事情來做,比如看書。
我想我們倆都從書中得到了太多力量,尤其看傳記,相當于“偷窺”了一個人的一生,然后會發(fā)現(xiàn),哇,原來這么牛的人也有這么慘的時候?;艚鸲畮讱q幾乎就不能動了,但這不會限制他的思想,他依然幫我們看清楚了時間,依然在思考宇宙和黑洞的關系。
所以,人不應該被束縛,我們是靈長目中最智慧的物種,我們應該把智慧用好,而不要活在一個總給別人找事、不如意的世界里。
俞敏洪:我覺得我們在這一點上是共通的,我們說的話、寫的文字,都比較正能量,讓人看完覺得對生命增加了一點熱情。人對生命增加熱情特別重要,能夠抵抗一百個、一千個負面情緒,只要我們對未來心存念想,只要對眼前做的事情還抱有熱情,只要對周圍的人還懷有信心和信任,再艱難的人生都能度過。
02
讀書給予我們?nèi)松芰康姆答?/strong>
俞敏洪:你是一個特別積極、樂觀向上、正能量的人,在生物領域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成就,現(xiàn)在還在傳播生命科學的常識。你是如何保持這種積極、樂觀、向上的姿態(tài)的?我相信你生命中也會遇到各種苦惱、迷茫、失落,你是通過什么方法調(diào)節(jié)自己的?
尹燁:我還真是靠看書來調(diào)節(jié)的,高興了看書,悲傷了也看書。我會在不同的時間看不同的書,如果給我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泡一杯茶,點一炷香,讓我看三五本書,那應該是讓我非常幸福的時刻,不管書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我都能從中找到非常多力量。
理性是極致的感性,把自己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做到極致,就變成了理性。如果我前面有陰影,我知道這是因為后面有光,我只要回頭看,就一定能看到光。也許這件事情我今天處理不了,這個客戶我搞不定,但這些都不能阻擋我追求開心。這就需要進入每個人的“通靈”狀態(tài),我就在書中尋找這個狀態(tài)。
俞敏洪: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當我遇到麻煩或者問題,也知道暫時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就讀書,讀進去了,心就靜了。在任何領域中,如果你感興趣,讀任何一本書,都會牽引你繼續(xù)往前深挖,就像挖一口井,直到最后能夠挖到真正的泉水冒出來為止,是這種感覺嗎?
尹燁:是的,很多人給我講他們看書的習慣,我就說你們先提升看書的速度,如果一天就看兩頁書,那就求求你別看了,別浪費時間。
一定要好讀書而不求甚解,這個“不求甚解”是指先讀完它,把讀書的速度提起來,讓自己讀書有成就感,把每天的讀書變成正能量反饋,加強神經(jīng)回路,以后每天讀書就有一個內(nèi)啡肽獎勵的刺激,看書就會越來越快。
03
做大事容易,還是做小事容易?
俞敏洪:你在演講的時候說,如果一個大學生畢業(yè)后選公司,一定要選志存高遠的公司,這背后的邏輯是什么?你當時選華大基因是不是也是出于這樣的考慮?
尹燁:我經(jīng)常會問我的同事或者朋友,做小事容易還是做大事容易?很多人說做小事容易,我說,錯了,做大事容易。把事做到足夠大,這個事就容易了,因為做大事收獲大、成就大,高人、牛人自然都來了。
咱倆商業(yè)上肯定都算不錯的,但如果咱倆去擺攤,開個拉面館,弄個包子鋪,我們能干過更努力的人嗎?不能?,F(xiàn)在有人一說創(chuàng)業(yè),要開個咖啡店、奶茶店,我心里就突突。
一個人最幸運的事情莫過于在年富力強的時候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使命。就像您覺得要去幫助更多人留學,而不是自己去留學,就像我們想要讓更多人知道生命科學。做大事容易,一定要志存高遠,20歲的時候跟對人,才有機會在30歲的時候做對事。
俞敏洪:做小事、做大事都難,但做大事至少體現(xiàn)了兩個能力:第一,對自己的期許拉高之后,不自覺地會付出更多努力,這樣哪怕只達成了一半的期許,也算是一種結(jié)果。就像爬山的時候,如果爬香山,你知道它就 500 多米高,我們不會提前準備太多,但如果要去爬泰山,1500 多米高,我們就一定會預先準備好干糧和力氣。
第二,當我們想做大事的時候,周圍遇到的合作者、戰(zhàn)友、領導一定都是做大事的人,不自覺地就會從別人身上學到東西。韓信、張良只有跟了劉邦,才能發(fā)揮他們的長處,他們在項羽手下是沒有長處的,有長處也發(fā)揮不出來。
所以,并不是做大事容易,而是因為我們有了志存高遠的心,讓我們感覺這件事值得。你選擇華大基因,可能跟我當初選擇留在北大有點相似。當初我可以回到家鄉(xiāng)的大學或者中學教書,那時候回家鄉(xiāng)各方面都更方便,但如果我回了家鄉(xiāng),就不可能有今天,也不可能有新東方。這就是因為選擇了一個更大的舞臺,一起在這個舞臺上玩的人本身的水平和水準都很高,就不得不向他們看齊。
04
不要在死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沒活過
俞敏洪:當人類面臨生老病死,應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與自己和解、與這個世界和解,并且讓自己過得更充實、更值得?
尹燁:《死亡詩社》里有一句臺詞讓我很震撼,“我不要在我死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沒活過”。最近馬斯克也說了一段很深刻的話,“宇宙最終會歸于死寂,會消耗完所有的能量,然后自己就停止了”。
從某種程度上講,每個人都是向死而生的。生命科學有一個基本觀點——死亡是一種程序。如果沒有死亡,每個出生都是悲劇,因為有了死亡,才使得人類在生死之間、七情六欲之間體會到生的意義。對我來說,生命的長度固然重要,但我更在意生命的廣度、豐度、深度、溫度。
換言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我們到今天應該給世界留下什么?我們只能留下一點點東西,也許過了 500 年,還有人提俞敏洪一個字,提尹燁半個字,只要這個地球上還有人記住你,那你就沒有真正地逝去。
真正的死亡不是離開世界,而是再也沒有人記住你。反過來想,孔子、蘇軾、李白這些人死了嗎?沒有,他們活著的時候,哪有今天的江湖地位。他們是用自己的文脈永生了。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有義務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些正能量,要相信如果這個宇宙是真實的,我們今天講的每一段話,都已經(jīng)用信息的方式永久駐留在此刻的時空之內(nèi)了。
俞敏洪:有人認為,宇宙早晚都會爆炸,地球就沒了,人類文明最后也會煙消云散,那如果是這樣一些終將消失的、虛的東西支撐我們活著,感覺這個意義不夠充分。
尹燁:雖然宇宙會歸于虛無,會走向死寂,但依然不耽誤我此生為人的目的,因為人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旅途中的風景,你體驗過的一切就是你的一生,即使宇宙沒有能量,但俞老師的信息還在。
信息的承載是不需要能量的,我們還不知道物質(zhì)和能量之間的信息,會以什么方式永久駐留在今天所謂的時代空間內(nèi),但我相信應該有,因為人生總要心存美好。
(尹燁為華大基因CEO,內(nèi)容節(jié)選自俞敏洪《向光而行:老俞對談錄》)
現(xiàn)在除了電磁波觀測天體這種傳統(tǒng)手段,還多了引力波、中微子,甚至某一天,暗物質(zhì)也可能會成為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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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認為,中日兩個重要鄰國發(fā)展緊密關聯(lián)、經(jīng)濟高度互補,不應也不會“脫鉤”,將共同促進經(jīng)貿(mào)合作健康發(fā)展和產(chǎn)供鏈穩(wěn)定暢通。
數(shù)學皇后的璀璨明珠——素數(shù),尤其是梅森素數(shù),一直是數(shù)學家探索的焦點,最新的發(fā)現(xiàn)標志著人類與計算機在計算能力上的巨大進步。
俞敏洪稱自己所專注的是把新東方、東方甄選做好,把自己的個人生活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