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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眾不起眼的邊緣小角色,也無法掩蓋演員蔣奇明的光芒。
“我不是條狗,我是條狗。” “我叫王安qiuan,找我最安qiuan。”在剛收官的熱播劇《邊水往事》中,染著一頭黃毛、穿著馬甲、斜背挎包的蔣奇明以一腔廣西口音登場,就讓角色穩(wěn)穩(wěn)立住。
在這部由曹保平監(jiān)制的犯罪劇里,蔣奇明飾演的王安全,是虛構(gòu)邊境小鎮(zhèn)中一個鮮明而生動的小人物。他看上去機靈且油滑,坑蒙拐騙,傍富婆,為了錢什么都能做。他身上似乎沒什么道德感,也不在乎尊嚴。但如此貪婪的底層人,卻讓人恨不起來。他不過是無數(shù)個在爛泥中掙扎討生活的人,在那些狡黠背后,蔣奇明也將人物內(nèi)心的落寞、脆弱、有情有義演繹得淋漓盡致。
“遇到蔣奇明這種天賦極高、信手拈來的演員,你想加什么就加什么。”導(dǎo)演說,在劇中,蔣奇明為角色設(shè)計了很多人物細節(jié)。隨手撿起地上煙頭塞進嘴里,買東西時順手拿走攤主的錢,流淚時轉(zhuǎn)過身只留下雙手抹淚的動作,為被逼瘋的賭徒披上衣服……諸多細節(jié)的呈現(xiàn),讓王安全這個登場并不多的角色,成為劇中豐富而飽滿的存在。
因這個角色,“蔣奇明遲早拿影帝”上了熱搜。而這也并非他第一次“以小博大”地憑借小角色給觀眾驚喜。
在《邊水往事》之前,他是《親愛的小孩》里啃老的懦弱弟弟,是《宇宙探索編輯部》里常把自己喝得爛醉的結(jié)巴,是《我的阿勒泰》里狡詐的商人,也是《漫長的季節(jié)》里純真而狠毒的啞巴傅衛(wèi)軍。
盡管都是著墨不多的配角,或是一些邊緣小人物,蔣奇明卻賦予每個角色不同的性情與復(fù)雜度。他把細膩的眼神與動作揉進不同角色,讓人物身上折射出普通人的多面縮影,也使得他的表演獨樹一幟。
一個文學性的演員
高鼻梁、高顴骨、小眼睛,組合成一張既滄桑又具有少年感的臉,這是蔣奇明與眾不同的外貌。
蔣奇明出生在一個戲曲世家,父親是廣西地方傳統(tǒng)戲劇彩調(diào)演員,母親是高胡演奏員,他的隱藏技能是唱戲。
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yè)后,他直接登上舞臺,橫跨話劇和音樂劇,在音樂劇《拉赫瑪尼諾夫》里擔綱主角。
2020年,因疫情無戲可演的蔣奇明沒了收入,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演戲,什么也不會。他在家學做飯,看到一個被抓的廣西偷車賊說“看守所比家好”,就拍了一段模仿短片放在網(wǎng)上。賦閑在家的日子,他在微博上發(fā)求職信息,又跑去便利店打工。
在便利店做店員的那段時間,是他觀察生活的來源。一個店員怎么開店、收銀、接待顧客、整理貨架,兩小時就能觀察到。但他發(fā)現(xiàn),真正需要觀察的是那些來當?shù)陠T的人,他們背后的生存處境是什么,行為背后的邏輯和動機是什么?跟他一起在便利店打工的,有一位前互聯(lián)網(wǎng)從業(yè)者,因失業(yè)而另謀生路,平時總是落寞而冷淡地坐著看手機。蔣奇明更愿意從他的內(nèi)心去思考生活的變化、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
2021年,導(dǎo)演張慧看到蔣奇明的視頻,獲得靈感,“如果有這樣一個人物出現(xiàn)在舞臺上該多有意思,而且是大家在舞臺上沒見過的、活生生的小人物。”
她把這段表演拓展成一部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話劇受到烏鎮(zhèn)戲劇節(jié)邀約,蔣奇明也獲得第五屆華語戲劇盛典最佳男配角。
張慧把蔣奇明稱為一個“文學性的演員”。她與他常常就一個角色研究討論——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也會隱藏著內(nèi)心的痛苦,即便是再小的角色,只要抓住內(nèi)心的痛,把握住人物的渴望與愿望,琢磨出他真切的情感,人物就能演活。
他最火的角色,是《漫長的季節(jié)》中一言不發(fā)的啞巴傅衛(wèi)軍。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男孩,打起架來面無表情,下手極狠。傅衛(wèi)軍的恐懼與害怕,都藏在那些粗糲的狠勁里,他必須用鮮血與殘暴,對抗生活給他的不公。唯有面對姐姐和自己喜歡的女孩時,他眼神里的柔軟、少年感的真誠才會流露出來。這些桀驁、敏感與脆弱的多面性,僅依靠扶助聽器的小動作和肢體、眼神的變化,就能緊緊抓住觀眾。
底層人物,簡單生活
今年,蔣奇明的爆火像是一個特例。他出演的角色,沒一個主角,卻個個鮮活。
《我的阿勒泰》里的淘金者、《哈爾濱一九四四》里的特務(wù),以及《邊水往事》里的疊碼仔,每個角色都很邊緣且寫實。哪怕蔣奇明的朋友,看到這些不同的角色,都會詫異,除了確定那就是他的外貌,其余的,找不到與他本人相似的任何點。
他用肢體、臺詞、口音、眼神,賦予每個角色豐富的層次,每個人物身上的精明與殘酷、溫暖與善意,都恰到好處地疊加,甚至有人開始研究蔣奇明的演技。
他不認為自己的表演有技巧,只是“對一切接地氣的東西都感興趣”。他喜歡觀察人,尤其是那些有別于正常人的人。他很少接演比較正派的角色,大部分角色都是偏底層的小人物,為了貼近這些小人物,他要讓自己的生活簡單起來,平時不開車,也很少社交。
當外界討論蔣奇明時,他早已脫離掉之前的角色,進入新的劇組,過著規(guī)律的拍戲生活。結(jié)束拍戲時,常常獨自待著。
“演員應(yīng)該時刻保持對生活的觀察,要讓自己時時刻刻生活著。你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才會更順手一些。”蔣奇明說,他揣摩一個角色的前提就是,讓所有行為都變成下意識,把一切設(shè)計的東西變成不是設(shè)計。
他順應(yīng)著生活的曲線去感受生活,在粗糲與平凡中,把自己投入生活,當他接到角色時,不同的人物就會自然而然地立起來。
很多人好奇他是如何做到惟妙惟肖地演出邊緣人的真實質(zhì)感,他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他觀察生活并非從演戲的那天才開始,而是隨時隨地,“當你要演一個戲,才開始去觀察生活,有時候往往是來不及的。”
蔣奇明很明確知道自己火了,但他又活在那些熱度之外。他依然保持生活和工作的節(jié)奏,依然想在演過一段時間影視劇之后,回到他熟悉的舞臺上。
話劇和音樂劇舞臺是他熟悉的場域,盡管都是表演,但舞臺對他來說更直接。
在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中,蔣奇明飾演的小偷阿齊上場,暗淡的光線里,他脫下夾腳拖,把腿蜷起來摳腳,僅從肢體上,哪怕他一言不發(fā),角色的性情已經(jīng)躍然于臺前。
蔣奇明覺得,相比話劇舞臺,影視劇的鏡頭很依賴于攝影的視角,“在舞臺上,你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在那兒。但面對鏡頭,你只能靠臉,靠面部的東西讓人相信你是一小偷,妝發(fā)給到觀眾的東西會更清晰一些。”除開這些因素,他認為創(chuàng)作的模式完全一樣,一個角色是誰,為什么來到這里,要做什么,都有一套創(chuàng)作模式。
他喜歡自己在劇場里那種“人來瘋”的狀態(tài),一旦感受到觀眾的反饋,情緒就會飽滿?,F(xiàn)在,他則在訓練自己,更集中地進入表演的情境中,不受任何干擾。
在諸多配角之后,蔣奇明也跨入了自己的主角時代。即將上映的電視劇《風中的火焰》、電影《7天》中,他都擔綱主角。由《我不是藥神》的原班人馬拍攝的新片《歡迎來到龍餐館》中,導(dǎo)演文牧野與蔣奇明、沈騰合作,講述一個中國廚子拯救中東兒童,成為英雄的故事,又是一部爆款向的電影。
“舞臺這個東西,你是不能丟的。”蔣奇明曾說,影視劇的拍攝很難有大量時間準備,要想在表演上提升,話劇是一個很好的平臺。他愿意在話劇舞臺上,花大量時間打磨一個角色,琢磨創(chuàng)作方法。每年都要回到舞臺上,對他是重要且明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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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廣播電視社會組織聯(lián)合會演員委員會鄭重提示,演員及經(jīng)紀公司在進行跨境工作之前應(yīng)謹慎鑒別邀約方身份和工作性質(zhì),建議在簽署工作合同之前向有關(guān)單位核實,委員會也可協(xié)助會員進行咨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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