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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舊帽子、一把小提琴、一個沾滿了顏料的畫板,從展廳中這些舊物件開始,走進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的觀眾,邁進了現代主義藝術巨匠亨利·馬蒂斯的世界。
在馬蒂斯誕辰154周年之際,280余件作品離開藝術家的故鄉(xiāng)法國,首次遠赴中國,從7月15日至10月15日在北京UCCA呈現,“馬蒂斯的馬蒂斯”是一場充滿馬蒂斯個人印記的展覽。
“今天的展覽是一場漫長旅程的終點,也是藝術體驗的開始。”在展覽開幕式上,UCCA館長田霏宇說,這場展覽從2020年開始籌備,中間經歷諸多波折。“這個展呈現了完美的藝術路線,從藝術家早期的成長,一直到晚期的各項探索,最后還增加了一部分,討論馬蒂斯與中國繪畫的關系。”
該展策展人、法國北方省省立馬蒂斯美術館館長和首席策展人帕特里斯·德帕爾普說,這次大展完整呈現了馬蒂斯畢生藝術探索的重要時間節(jié)點和代表作,有些作品是第一次離開馬蒂斯美術館,其中不乏聞名世界的杰作。
德帕爾普說,這次為中國觀眾擔任導覽的,其實是馬蒂斯本人,“大家可以通過展覽中馬蒂斯的創(chuàng)作軌跡、引言、視頻以及他的個人物品真切感受到藝術家對大家的指引,這也是我們將此次展覽命名為‘馬蒂斯的馬蒂斯’的原因。”
“成為”馬蒂斯
斑斕明艷的色彩,極強的裝飾性,狂野而抽象的線條,這是享譽全球的野獸派藝術家馬蒂斯給人的最深印象。
1869年12月31日,馬蒂斯出生在法國北部的一個富裕糧食商人之家。他并非從小接觸藝術,20歲之前,他循規(guī)蹈矩地聽從父親意志,進入一家公證處工作,考到律師資格證書。20歲時,他因病住院臥床,出于打發(fā)無聊,開始臨摹一些畫片,自此打開藝術大門,并一發(fā)不可收拾。從沒受過藝術訓練的他,在繪畫中體會到內心“平衡、純潔和寧靜”。
在展覽現場,能看到馬蒂斯加入朱利安藝術學院時的照片,以及早期時的油畫及雕塑創(chuàng)作。他臨摹過很多大師的作品,包括用六年半時間臨摹藝術家夏爾丹的《鰩魚》,將原作進行立體主義的處理。花超長時間對同一題材、同件作品反復琢磨,體現了馬蒂斯的嚴謹和雄心。
展覽第三章“野獸派的革命”,展現了馬蒂斯創(chuàng)作風格變革的開端。馬蒂斯在學習了新印象派的分色主義繪畫之后,將這些色點進行了純色處理,這也標志著野獸派的誕生。這一時期,他在陽光明媚、色彩繽紛的小漁村科利尤爾創(chuàng)作的《科利尤爾,太陽街》(1905)、《科利尤爾的海岸》(1905)等多幅作品,以及馬蒂斯終生保留的組畫《鳶尾和虞美人》(I和II,約1912年春),展現了馬蒂斯大膽打破傳統(tǒng)繪畫觀念的束縛,為繪畫史開啟了全新篇章。
接下去的幾個章節(jié),清晰而有條理地將馬蒂斯整個藝術脈絡的變遷完整呈現。比如他在1920年代,通過雕塑、素描、版畫等媒介對人體與人像展開探索。東方風情服飾和裝飾性布景,以及模特散發(fā)出的豐韻氣質,為馬蒂斯畫作的敘事空間注入了圖像的張力。
之后他在1930年代前往塔希提,年過六旬的畫家在那里尋找新的光線,創(chuàng)作出具有代表性的《塔希提之窗或塔希提島II》。
在“剪紙”的章節(jié),步入晚年的馬蒂斯轉向更多樣化的創(chuàng)作,他將幾乎全部心思投入剪紙創(chuàng)作中,用新的方式解決線條與色彩之間的關系。
整個展覽通過11個章節(jié),呈現了馬蒂斯的油畫、雕塑、素描、紙上墨水、版畫、剪紙、書籍插畫、織物等多元媒介。他從學徒時代開始,一步步開創(chuàng)野獸派并成為代表人物,后期投身剪紙藝術。在“旺斯禮拜堂 :最后的創(chuàng)作高峰”章節(jié)中,將近80歲的馬蒂斯開始著手旺斯禮拜堂的設計,這一過程歷時四年,也被其視為畢生藝術探索的結晶。
1952年,馬蒂斯為自己的作品建立了一座馬蒂斯美術館。1954年11月3日,藝術家死于心臟病發(fā)作,享年84歲。
馬蒂斯與中國
“在馬蒂斯美術館,他不但捐出了自己收藏一生的重要作品,還親自參與美術館展廳的規(guī)劃,以此講述其畢生藝術實踐與探索,因此大家可以通過此次在UCCA舉辦的展覽一覽馬蒂斯的完整藝術人生。”德帕爾普說,這次展覽之所以能夠來到中國,正是借馬蒂斯美術館閉館擴建的機會,專門為UCCA北京和上海UCCA Edge策劃。
“馬蒂斯最活躍的時期,正好是中國現代繪畫興起的時候。”田霏宇說,事實上,早在100年前,中法藝術之間就已經開始有了交流,中國繪畫界已經開始出現有關馬蒂斯風格與藝術的激烈討論。
展覽最后一個章節(jié),就是關于馬蒂斯與野獸派如何在中國傳播的歷史。野獸派在1905年的法國秋季沙龍上誕生,20年后傳到中國。1936年出版的畫冊上,已經有了對馬蒂斯的介紹,編著者是上海美專創(chuàng)始人、美術教育家劉海粟。
策展人黃潔華認為,天津美院創(chuàng)始人李駱公的《自畫像》很明顯受到了野獸派的影響,“他們的自畫像有一點共通之處,就是桀驁不馴的風格。對當時的很多藝術家來說,野獸主義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叛逆和前衛(wèi)的代名詞。”
曾在日本留學的藝術家關良和丁衍庸,間接受到野獸派影響,尤其是丁衍庸,無論從色彩還是線條上都深受野獸派影響,甚至被當時的藝術評論家稱為“丁蒂斯”。曾在法國留學的畫家吳大羽,其畫作中更能看到馬蒂斯的影子。
1929年的第一屆全國美展上,徐悲鴻和徐志摩圍繞關于馬蒂斯、塞尚等現實主義流派,爆發(fā)了一場激烈筆戰(zhàn)。追求學院派和現實主義風格的徐悲鴻難以接受現代藝術,徐志摩則認為應該尊重藝術家的個性。雙方筆戰(zhàn)的內容呈現在展覽中,徐悲鴻用文言文,徐志摩則是中、英、法三種語言夾雜。完全不同的文字風格,顯示出當時中國文化場域的活力,也預示出中國新藝術浪潮的誕生。
在此次大展中,德帕爾普覺得最特別的,是布展的展陳方式。他提醒觀者留意展廳的天花板,上面都是以馬蒂斯的剪紙為靈感誕生的設計,“這也與馬蒂斯設計旺斯禮拜堂時所秉持的‘整體藝術’理念相呼應。”
在結束北京站展覽后,該展將于2023年11月4日至2024年2月18日巡展至上海UCCA 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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