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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新疆伊犁找到的這本綠色封皮的《電力發(fā)展年鑒》里,記錄著中國西北地區(qū)最早有電的歷史。
《伊犁風物》和《伊犁文史資料》都有伊犁將軍長庚辦電的記載。曾在清朝末期兩次出任伊犁將軍的長庚,把電燈、電話、電報、照相、汽車等現代技術陸續(xù)引進和設置,把伊犁河畔的惠遠城辦成了當時新疆吸收近代工業(yè)文明的窗口。1907年,當地的維吾爾族商人木沙巴也夫從德國購進俄制75千瓦蒸汽發(fā)電機,成為了整個西北電力工業(yè)的一個緣起。
但從有電到廣大百姓真正能用得上電、用得起電,再到電力工業(yè)的大發(fā)展,讓點點星光最終連綴成片閃耀在天山南北,還是要靠新中國成立特別是改革開放40年來的翻天巨變。
西部發(fā)展,電力先行。讓新疆瓜果飄香、牛羊成群、工業(yè)耀眼、民生和諧,電力工業(yè)成為撬動新疆經濟社會實現跨越式發(fā)展的一個核心支點。
篳路藍縷探索忙:扛起線桿走大山
改革開放初期,位于新疆的伊犁州直屬八縣一市僅有伊犁電廠和團結水電站為電源的兩個獨立35千伏供電網絡。1978年,這八縣一市用電量僅有3000多萬度。如果按如今現代化家庭戶均用電3000度計算,這僅同今天一片萬戶小區(qū)的年用電量相當。
那個時候,在伊犁的多數人還沒有充足的電力可用。即便有電,電力供給的質量也很差。部分群眾把供電說成是“脫褲子電”,意思是日常用電時常常無電可用,但等到深夜大家都脫了褲子準備上床睡覺,城市用電負荷一降下來時,家里的電卻又來了。
(圖為1976年建成的可可托海水電站2×4500、5000千瓦機組)
居民電力不夠用,原因還在電力建設設施少、基礎薄。別看新疆是煤炭大省,但電廠要用上煤也不是件容易事。
“改革開放初期,電廠靠雇用的100多輛毛驢車,從幾十公里外的煤礦拉回發(fā)電所需的煤料。卸煤時,全廠干部職工把自己的洗臉盆都拿出來齊上陣”,回憶起改革開放40年伊犁電網的變遷,已經年過八旬的杜玉杰感慨萬千。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全國的中心工作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伊犁電力工業(yè)作為當地經濟的“先行官”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伊犁電網和全國一樣也跨入電力發(fā)展的快車道。然而,電力建設條件艱苦,一路走來可謂篳路藍縷。
曾在伊犁電廠做線路工作的陳師傅對第一財經回憶,剛改革開放的時候都還沒有水泥電線桿,“全是木桿子,車上拉來的電線桿上還帶著樹皮;也沒有吊車,桿子拉起全靠人工”。
線路工是個危險性極大、勞動強度很高的工作,尤其是在新疆伊犁這個地域遼闊的地方,更是要常年在荒山野嶺作業(yè),一年近300天都要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
1989年4月,現任伊犁輸電運檢工區(qū)運行班長秦忠從部隊轉業(yè)一進入伊犁電力系統(tǒng),從事的就是線路工作。
秦忠對第一財經回憶,當時新疆全是山,交通車既要運輸又要住人,大家吃住都在車上。
“剛開始上桿子是犯怵的:人上到頂上,來回晃;在上面心里不踏實,下到地面才踏實,覺得怎么來做這么個工作?”秦忠說,“在塔上不要老往下看,要多想流程工作,不然越看越害怕”。
盡管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秦忠在這個崗位上一干就是20多年,急、難、險、臟、苦、累的“領頭羊”作風在秦忠身上詮釋得淋漓盡致。“干起活兒來就不要命,急、難、險、臟、苦、累的工作他始終搶著干,別人1天1個桿坑都挖不了,他1天卻可挖3個桿坑。”這是與秦忠共事了23年的師傅陳衛(wèi)功對他最深刻的印象。
(圖為那木把葉爾帶領員工踏雪巡線。攝影:杜雪)
據退體老職工楊慶生回憶,當時,伊寧市的經濟不發(fā)達,食堂很少,出去施工的施工隊不是帶著鍋灶在工地生火做飯,就是由職工自帶干糧。因此,施工隊被許多同志戲稱為“馕班”,意思就是天天帶著馕出去工作。
在80年代如火如荼的建設歲月中,以秦忠為代表的伊犁供電公司工程隊在條件艱苦的情況下,苦干實干加巧干,才保證了工程速度。
1988年11月,單機容量1.25萬千瓦的托海水電廠1、2號機組建成投產,伊寧電網缺電局面遂告緩解。后來,隨著3、4號機組的陸續(xù)建成投運,托海水電廠以5萬的總裝機容量驕傲地摘取了當時新疆最大的水力發(fā)電廠的桂冠。
不僅是伊犁,80年代末,整個新疆的電力建設都在加快。
1989年,新疆首家風力發(fā)電廠在烏魯木齊達坂城落戶。這座擁有15臺風力發(fā)電機、總裝機容量2105千瓦的風電廠,成為全國容量最大的風電廠。水電、火電、風電齊發(fā)展,新疆作為中國能源基地的氣象已漸具雛形。
乘著改革的春風,一項項大工程連番上馬,一個個紀錄被屢屢刷新。托海水電廠的桂冠僅僅保持到了1992年,就被當時新投運的、總裝機容量8萬千瓦的巴州大山口水電廠一舉超越。
天山星火耀南北:不讓一個農戶因電掉隊
電力照亮了城市,但也要延伸至農村。通過經濟基礎設施建設,帶動農村生產力提升和生產關系調整,實現改革紅利普惠,這項重大“戰(zhàn)役”在上世紀90年代末打響。
農村電網是當時整個國家電網系統(tǒng)的短板。農村電網的網架基礎設施薄弱,電壓合格率低、供電可靠性難保證。加上農電設備陳舊老化,設施超期服役,容易造成電能損耗大、停電事故頻發(fā)。電力供給能力遠遠滿足不了農村經濟快速發(fā)展和農民脫貧致富的需求。
另外,在電價上,由于農村普遍存在各縣鄉(xiāng)村“各自為政”的管理模式,使得農民用電的電價成分復雜。有些農村電價高達每度1.5元以上,最高的要接近2元,遠遠高于城市居民用電價格。
從1997年下半年開始,農村電價高的現象引起了國家的高度重視。但農電體制改革涉及面廣、政策性強,關系到中央、地方、企業(yè)、用戶各方利益調整,也關系到農村電氣化事業(yè)的發(fā)展,須有系統(tǒng)謀劃。在中央細致研究之后,一場改革農電體制、改造農村電網、實現城鄉(xiāng)居民生活同網同價,即“兩改一同價”的改革在全國鋪開。
1998年的秋天,總投資76.8億元的農村電網“兩改一同價”也在新疆正式拉開帷幕。經過四年大規(guī)模的農網改造后,全疆45個無電鄉(xiāng)、149個無電村、3.2萬戶農牧民在2001年結束了無電歷史,還享受到了和城市里一樣的電價。
有了電,生活變得很不一樣。
當時的一份調研顯示,在沙灣縣的一個村,一天就購買了十幾臺冰箱;阿克蘇地區(qū)農村,僅在一年內就新建30多個農副產品加工廠。
看到農村電力設施越來越好,特克斯縣喬拉克鐵熱克鄉(xiāng)村民楊學仁在2002年再次創(chuàng)業(yè),用貸款開辦了一家農機制造廠。在他提出用電申請的第二天,供電所技術人員就把動力電接進了廠房。后來,楊學仁農機制造廠年產值超過100萬元,生產的“學仁牌”多用途粉碎機不僅暢銷伊犁,還進入了哈薩克斯坦等周邊國家。楊學仁深有感觸地說:“是電力部門幫我圓了創(chuàng)業(yè)夢。”
2005年的初冬,隨著農網完善工程的逐步實施,大山深處的新疆伊寧縣麻扎鄉(xiāng)一牧場也正式通電了。來自新疆電力公司政治工作部的李易峰記得,通電儀式結束以后,村支書斯德克堅持要帶他去拜訪一位已經年過百歲的維吾爾族老人。當老人在斯德克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到門邊,拉動了新安裝的電燈開關燈繩,屋里一下子就明亮起來。老人說,這盞電燈是我生活中的第二個太陽。
(圖為中蒙邊境第一村照片通電。攝影:李易峰)
按照國際能源署(IEA)的統(tǒng)計,全世界農村電氣化率為58.2%,轉型經濟國家和經濟合作組織國家(0ECD)為98.2%,發(fā)展中國家僅為52.4%。而中國所實施的農網建設讓中國的鄉(xiāng)、村通電率在2007年都超過了99.7%,實現了其他發(fā)展中國家甚至一些發(fā)達國家都沒有達到的水平。
讓全民都受益于改革的紅利,這是中國更高的發(fā)展目標。盡管城市和農村都通上了電,但偏遠山區(qū)還有沒有被電燈點亮的地方。于是,中國的電網建設就向著“打通最后一公里”的新目標邁進。
2006年,國家電網公司提出“新農村、新電力、新服務”農電發(fā)展戰(zhàn)略,實施“戶戶通電”工程。國家能源局在2013年又組織實施了《全面解決無電人口用電問題3年行動計劃》。
從2006年到2015年年中,國家電網公司累計完成無電地區(qū)電力建設投資381億元,為191.7萬無電戶、749.5萬無電人口解決了通電問題。同時,投資407億元,用于新疆與西北聯網工程、青藏聯網工程、川藏聯網工程、玉樹與青海聯網工程和四川“新甘石”聯網工程建設,結束了新疆、西藏、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四川甘孜州北部地區(qū)孤網運行的歷史,為全面解決無電問題提供了堅強的網架支撐。
2015年“七一”前夕,隨著四川省甘孜州丹巴縣丹東鄉(xiāng)二道橋村的藏族群眾終于用上了電,國家電網公司提前半年完成了國家能源局下達的無電人口通電任務,全面解決了國網大電延伸覆蓋范圍內無電人口的用電問題。
電,正在悄悄地改變著新疆大山深處農牧民們的生活。
在昌吉州木壘縣大石頭鄉(xiāng)的客拉吉村,冰箱、電視、寬帶正在進入尋常牧民家。哈薩克牧民哈得斯,在通電的第一個月里,就學會了用電磁爐燒奶茶。
2016年,國家電網公司又啟動新一輪農村電網升級改造,國網新疆電力公司克服時間緊、任務重,全力以赴加快推進專項工程建設,提前半年于2017年6月完成了1594眼機井通電任務,受益人口達333.8萬人。完成農田電氣化改造156.32萬畝,實現全疆農民增收18.76億元,人均增收562元。
未改造前,新疆農牧民戶均用電負荷1.5個千瓦,可以滿足每戶家用5盞燈、冰箱、電視等電器同時使用;改造升級后,農牧民戶均用電負荷大于10千瓦,能夠滿足100平方米以上電采暖替代煤薪能源采暖,除正常使用冰箱、電視、電腦和電炊具外,還可同時滿足家庭開辦小加工作坊,戶用電供給能力提高約7倍。
電力天路跨東西:疆電外送譜新篇
東部快步走,西部緊緊追。在進入新世紀后,中國啟動了西部大開發(fā)戰(zhàn)略,為新疆的發(fā)展提供了新的機遇。生產要素在東部、中部和西部之間更有效率地自由流動,又形成了新的經濟發(fā)動機。這個時候,新疆電力的內供能力已經越來越強,也更有余力對西北區(qū)域甚至全國做出貢獻。新疆電力發(fā)展由此打開了新篇章。
讓新疆服務好全國發(fā)展,“疆煤東運”曾是一個主要途徑。新疆130多種礦產品資源中,9種儲量居全國首位,32種居西北地區(qū)首位。其中,煤炭資源最為豐富,預測儲量2.19萬億噸,占全國的40%、排名首位。但新疆地處祖國邊陲、自身面積又占全國土地總面積的六分之一,交通運輸距離過長、成本過高成為制約“疆煤東運”的瓶頸。
中國的用電負荷中心遠在中、東部,同西部的煤電和水電基地相距離1000至4000公里以上。當時,新疆煤炭的坑口價便宜的時候每噸100多元,若通過汽車運輸,等新疆煤炭到達廣東時,每噸成本已經突破1000元。成本制約了疆煤外送的能力,新疆煤炭最主要的銷售區(qū)被限制在了距離新疆最近的河西走廊地區(qū)。能否找到一種新方式把新疆的能源送出去,這成為國家層面和新疆當地考慮的新問題。
時光前進到了2006年,中國開始實施的特高壓直流輸電示范工程,給了新疆一個明確的解答。
那一年,云南—廣東±800千伏直流輸電工程開工,雙極輸送功率500萬千瓦,輸電距離1373千米。2007年4月26日,舉世矚目的向家壩—上海±800千伏直流輸電工程(簡稱“向上直流”)獲得核準,最大輸送容量為700萬千瓦,輸電距離1907千米。特高壓輸電與輸煤相比,在效率、環(huán)保、節(jié)約土地資源和經濟性等方面都具有非常明顯的優(yōu)勢。向上直流每天輸送電力200萬千瓦,全年可向上海送電320億千瓦時,相當于就地轉化原煤1500萬噸。
發(fā)展特高壓、變運煤為運電,這不就是新疆服務全國的新路徑么?
身在伊犁的秦忠也感受到,伊犁的電力供應越來越富裕,外送已經成為必然的選擇。
在2013年當選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后,秦忠在十二屆一次、二次、三次人代會上,代表新疆電力公司和伊犁州各族人民,提交了有關“疆電外送”、加快準東——成都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建設、打造絲綢之路電力通道等議案,引來了廣泛關注。
內供、外送、消納新能源成為新疆電力公司的三大任務。在2010年11月750千伏新疆與西北電網聯網第一通道投運后,2013年,新疆與西北主網聯網750千伏第二通道建成投運。2014年1月哈密南—鄭州±800千伏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標志著新疆電網進入特高壓、遠距離、大容量的外送時代。
(圖為750千伏二通道鐵塔組立。攝影:石懷平)
國家發(fā)改委2014年的一份批復,確認了新疆作為國家第十四個大型煤炭基地的地位,也進一步肯定了“疆電外送”的政策方向。在批復中,新疆大型煤炭基地吐哈區(qū)以疆煤外運和疆電外送為主;準噶爾區(qū)以發(fā)展煤電、煤化工示范項目為主,優(yōu)化布局大型工業(yè)園區(qū),參與疆煤外運和疆電外送;而伊犁區(qū)以發(fā)展煤化工示范項目、煤電為主,實施煤炭就地轉化。
國網新疆電力公司專業(yè)人員為“疆電外送”算了一筆經濟賬:通過特高壓輸電到華中電網的成本每千瓦時約0.1元多,到目的地的成本價是0.40元,比內地的電價仍然要低,很有競爭優(yōu)勢;1千瓦時電量消耗標準煤300多克,一噸標準煤發(fā)電形成的產值要比單純賣煤增收200元以上,可以大大提高煤炭資源的附加值。同時,對節(jié)能減排和緩解鐵路、公路運輸壓力具有積極意義。
既然方向認準,那就快馬加鞭。
2016年1月,世界上電壓等級最高、輸送容量最大、輸送距離最遠、技術水平最先進的準東—皖南±1100千伏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開工。這是繼新疆哈密南-鄭州±800千伏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后,“疆電外送”的第二條特高壓輸電工程,是我國乃至世界特高壓直流輸電技術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又一里程碑工程。工程投運后,每年可向華東地區(qū)輸送電量660億千瓦時,相當于運輸煤炭3024萬噸,可減少排放二氧化碳5940萬噸、二氧化硫14.9萬噸、氮氧化物15.7萬噸。
“疆電外送”還讓新疆清潔能源的發(fā)展進入爆發(fā)期。截至2014年底,新疆電網風電與光伏裝機容量達到1129萬千瓦,同比增長39%。2016年全年,新疆新能源消納占新疆電網售電量的31.8%。這也就意味著,新疆老百姓家里三盞照明燈中,就有一盞用的是風電、光電。這個數字要遠遠高于當年全國整體5.19%的新能源消納水平。
新時期、新戰(zhàn)略,為“疆電外送”又賦予了新任務。
隨著2013年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逐步得到落實,新疆已經從祖國邊陲變成了對外開放的“橋頭堡”。在這一背景下,“疆電外送”的范圍已經不再局限在國內,更要做國際化的輻射。
電力等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是“一帶一路”建設的優(yōu)先領域。2014年11月11日,在2014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國家電網公司透露,未來將依托遠距離、大容量、低損耗的特高壓技術來打造“一帶一路”經濟帶輸電走廊,助力亞太地區(qū)基礎設施的互通互聯。
而“一帶一路”經濟帶輸電走廊第一步就是實現與中亞五國的電網相聯,共享哈薩克斯坦大型能源基地和中亞豐富的風能及太陽能資源,并選擇新疆作為落實“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節(jié)點,率先構建絲綢之路經濟帶輸電走廊。
改革開放40年來,電力建設鋪砌起了新疆經濟社會快速發(fā)展的“高速路”。而以電力為紐帶,新疆與“一帶一路”相關地區(qū)將在經濟上更為緊密地聯系在一起,開啟未來跨境經濟往來的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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