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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身萬象之后依循自然寫作,因為不想只站在現(xiàn)實這一邊

          第一財經(jīng) 2025-01-24 17:04:49 聽新聞

          作者:羅敏    責(zé)編:李剛

          蘇婭以細膩準確的筆觸,將閱讀者帶到高山與荒原的現(xiàn)場,這里時而豐饒美麗,時而粗糲原始,有著無盡豐富的色彩、聲音與形態(tài),以及,一只正等著與你相遇的黑翅鳶。

          大理蒼山應(yīng)樂峰下,小村往北,有一條荒野中的小路。夏秋時分,茂盛的野草幾乎將小路收攏,四合成一片無邊的莽原。黑翅鳶、游隼在天空盤旋巡獵,環(huán)頸雉在灌叢深處穿行。由小路向山峰走上20分鐘,市聲寂滅,全然被野性的自然所包裹。

          這是蘇婭觀察最頻密的地方,也是自然文學(xué)作品《更遠的藍奔流》的起點。

          在蒼山多年的徒步、登山過程中,許多物種撞進蘇婭的生命,關(guān)聯(lián)起一個深廣豐饒的自然。“一粒種子、一朵花、鳥類啼鳴的一個音節(jié),即是一股生命的洪流,本身已足夠壯麗,但置身荒野,自然世界所展露的整體、秩序與協(xié)調(diào),很容易讓人超越對某一單一事物的喜愛,臣服于生物演化的力量與時間的神奇。”

          《更遠的藍奔流》深沉溫暖的底色,即源自對自然秩序的感知與體悟,但通過對具體事物的描摹展現(xiàn)出來。蘇婭以細膩準確的筆觸,將閱讀者帶到高山與荒原的現(xiàn)場,這里時而豐饒美麗,時而粗糲原始,有著無盡豐富的色彩、聲音與形態(tài),以及,一只正等著與你相遇的黑翅鳶。

           

          馬先蒿與報春。攝于南極洛     蘇婭供圖

          孤獨

          2014年的冬天,伴隨著輕柔的鷹哨,一只黑翅鳶總在正午時分向蘇婭家啟動由遠及近的飛行。它在屋頂上方悄悄盤旋,有時一個俯沖,懸停在離屋頂更近的空中。

          這是大理壩子上最常見的猛禽,它可愛的模樣和神態(tài),卻和人們印象中的猛禽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不曾料到,這只低飛滑翔的大鳥,此后慢慢飛進了蘇婭的生活,成了可以一起曬太陽、彼此期待、游戲的存在,“當你聽懂鳥鳴的情緒,你真的覺得,這和擁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是同等安慰的事情。”

          黑翅鳶    蘇婭供圖

          那一年,蘇婭結(jié)束了從事多年的媒體職業(yè),從北京回到大理。“不再能面對面和以前的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語很深入地說話”,她開始感到兩個時空不能關(guān)聯(lián),彼此的處境不再相通。很多年后,聽人在播客里讀起那時寫下的文字,她仍能感覺到當年的自己是多么孤單。“朋友間情感還在,但很難隨機地、流暢地說出來了。對我來說,有一種自如的情感,流動的狀態(tài)是挺重要的。”

          4年后,以日本農(nóng)人六為書寫對象的作品《種子落在泥土里》(原名《六》)出版,獲得不錯的反響,她卻感到另一種孤獨。為了迎合市場喜好,這本書的營銷路徑和傳播話術(shù)一再扭曲,疏離了她和自己潛心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關(guān)系,讓她感到創(chuàng)作不被尊重,一度對寫作失去信心。“寫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很長時間難以消化,又難以訴說。”

          那幾年,她很少寫作,卻頻繁地登上蒼山。“不太想面對人的世界,這是一種逃避嗎,還是一種修復(fù)?”在采訪中,她自問道。

          暮冬的蒼山山脊    蘇婭供圖

          應(yīng)樂峰下的小路,她也無數(shù)次走過。這條小路蜿蜒穿過數(shù)條小溪,林木、野草、溪流成了生物最好的庇護所,帶給她最多鳥的訊息。“有三年時間我哪兒也沒去,經(jīng)常見面的朋友也少,卻不感覺生活寂寞單調(diào)。”她在書里寫道。在某種具體的情境里她不再寂寞,“內(nèi)心沉默得太久了,聽見一聲小鳥的叫聲都好像在回應(yīng)某種邀請似的,會很感動。”

          也是在2018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跟隨登山向?qū)У巧狭颂m峰。雖然秋冬時節(jié)幾乎每天在上山,也曾偶然到過山頂,這卻是她心理上認為的第一次登頂蒼山,“可能因為這次登山,是一個完整的過程”。十一二個小時內(nèi),她跟著“不等人”的向?qū)郎?000多米,收起恐懼走過懸崖上的小路,又咬牙從山頂沖下來,“人經(jīng)歷一個很完整的過程,真的太快樂,這和漫無目的的那種快樂不太一樣”。

          在這之后,她爬上了蒼山的七座山峰,并且七上蘭峰,半是對荒野上癮,半是為了寫書的需要。有時候,從四野八荒的自然歸來,看到小鎮(zhèn)盡頭的一盞紅綠燈,或聽到村里小羊晃動的銅鈴,蘇婭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大自然孤獨、原始而漂亮,但人會渴望屬于人的人和人之間的情感,“它本身也是屬于自然的一種情感,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她在雜木林中尋找黑翅鳶的蹤跡,不知不覺中,黑翅鳶也向她發(fā)出了熟悉的信號。“只需安靜地站著,這只自由的大鳥,就會來我頭頂上方,一圈一圈盤旋。它像是也能感知到什么,時而輕緩地低飛,時而懸停在我目力所及的低空,雪白的羽毛在傍晚黛青色的山影里,尤其閃耀奪目。”

          在蒼山蘭峰    蘇婭供圖

          涌現(xiàn)

          說起登山,蘇婭回憶起一些神奇的經(jīng)歷。

          “登云弄峰的時候,一回頭,看見在非常狹窄的懸崖上,周圍都是巖石、崖壁,只有那一小片綠地,一個人開墾出一片菜地,他很孤絕地坐在巖石邊看著他的菜地,他的雞在懸崖邊溜達。”

          “蒼山總是高山和深壑交錯,你在半山腰走,不停地走進峽谷,再走出來,看見一只鳥一路跟著你。你走到這座山的時候,它飛在你身邊,你穿過峽谷走到另一座山,它還飛在你旁邊。”

          這些偶然的、動人的片段,卻沒辦法寫進書里。“它們是孤立地發(fā)生的,是隨機涌現(xiàn)的。我似乎要放進一種結(jié)構(gòu)里,那些隨機涌現(xiàn)的就消失了。它只能存在記憶里。”在蘇婭看來,這正是寫《更遠的藍奔流》的難處之一。整體的自然常常顯現(xiàn)為零碎、隨機的現(xiàn)象,“荒野太大太飄渺了”,寫作卻需要確定的、可被理解的線索。

           

          蒼山蘭峰    蘇婭供圖

          踏入荒野的那幾年,她做了許多筆記,卻不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寫作的對象。直到2020年,她開始嘗試寫一個關(guān)于英國的歷史老師的故事。為了尋找感覺,她會先寫一段敘事強度與故事相當?shù)沫h(huán)境描寫作為練筆。“比如清冷和粗糲,對應(yīng)英國冬天濃霧、密云壓得很低的情境。我先把這個空間的狀態(tài)、濕度,它給我的感覺寫下來,才能夠進入人、人的行為、人的故事里面。”

          雖然在寫一個英國的故事,她心里知曉,這些環(huán)境描寫的原型是蒼山。當她把這些段落抽出來,一段段文字組合成形,逐漸地,如何寫一本關(guān)于蒼山荒野的書的概念也慢慢成型。“如果不是泛泛地寫景或抒情,而是有人的主觀試圖要表達的主線,無論稱之為思想或提煉過的情感,只要有主線,寫荒野是可能的。”

          決定寫作這樣一本書之后,蘇婭開始了兩三年的密集觀察和記錄。當時正是疫情期間,她越來越感到人的身體記憶可貴,并期望通過自然擴展自己的感知力。蒼山小環(huán)境的連續(xù)性和相對穩(wěn)定性,大理相對傳統(tǒng)的農(nóng)耕文化,也給了她持續(xù)觀察的基礎(chǔ)。

          在頻繁的徒步、登山、與自然的對話中,她用觀察印證著閱讀中所得的知識,在閱讀中深化著耳目所見的世界。“這是徒步最快樂的時候,你看到了一個現(xiàn)象,然后去對應(yīng)書本上就是這么寫的,或者在書本上描述過的那些抽象的事物,你登山的時候就摸到它了。那種相互印證的感覺特別好,后面幾章的內(nèi)容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蒼山滄浪峰    蘇婭供圖

          漂亮而克制,這是我閱讀《更遠的藍奔流》的第一感覺。觀察者時常隱身于萬象之后,自然世界在文字間生長、展開,編織成一張連續(xù)、舒展的網(wǎng)絡(luò)。而我的小兒子,驚嘆于其中豐富的想象力。“一只游隼從峽谷邊俯沖過來,它沿著差不多垂直的懸崖無聲地劃出一道白光”,“(灰腹繡眼鳥)叫聲短促而平直,沒有起伏,好像在虛空中鑿了三個銀質(zhì)的圓形小孔”。

          “我非??酥?,甚至刻意地(隱匿了自己)。”蘇婭說,也許因為長期的新聞職業(yè)訓(xùn)練,她在使用“我”這一視角時有一種“害羞”的感覺。她一直在努力突破,“這本書是我微微邁出去的一步,我曾經(jīng)嘗試全然沒有我,但是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因為這就是你看到的世界”。

          另一方面,就像她珍愛的自然文學(xué)作家——娜恩·謝潑德、約翰·伯勒斯、J.A.貝克……她渴望通過具體甚至細碎的描寫,去表達她所理解、感悟的自然。她相信,“這是紛繁機動的自然與人的關(guān)系的本來樣子,而人所目睹的現(xiàn)象,即是自然向其顯現(xiàn)的秩序。”

          村民歇腳時整理砍下來的箭竹    蘇婭供圖


          對話蘇婭:知識的連接讓我們對自然的感受力更強

          蘇婭,昆明人,現(xiàn)居大理,曾在北京生活十年,前《第一財經(jīng)日報》資深文化記者。鐘愛陽光和風(fēng)土的寫作者。已出版作品《種子落在泥土里》。1月中旬,蘇婭接受了第一財經(jīng)的專訪,這是《更遠的藍奔流》出版后她首度接受媒體采訪。

          建立自我與自然相互滲透的關(guān)系

          第一財經(jīng):你喜歡的自然文學(xué)作品,如約翰·巴勒斯的《醒來的森林》、J.A.貝克的《游隼》等,作者呈現(xiàn)在作品中的自我意識是很淡的,不像另一些有著宏大敘事結(jié)構(gòu)的作品。

          蘇婭:有些作家在寫作時有宏觀的理念,有看起來完整、深沉的情感底色。而我喜歡的這些作家,其實他們也有這樣的理念和情感,只不過,他們更愿意把它化在更現(xiàn)象、更身體的東西里,化在感知中。

          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書寫方式,而且越來越確定。包括謝波德的《活山》,還有約翰·巴勒斯的作品,都是具體的人面對特定的環(huán)境或特定的生物類群,連續(xù)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是身體的記憶。

          最近幾年我們共同經(jīng)歷的事,讓我覺得,人的身體記憶特別珍貴,我想通過與自然的相處來擴展我的感知能力。我越來越相信,我們所擁有的只有行動,思想和物質(zhì)都會消失,只有具體的經(jīng)驗會留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碧羅雪山海拔3800米附近的長葉綠絨蒿    蘇婭供圖

          第一財經(jīng):自然文學(xué)由英美發(fā)源,好的作品中,語言和視角是非常一體的。我常常覺得,中文語言要找到和現(xiàn)代自然觀契合的語感和表達方式,很難。

          蘇婭:很多英文作品具有很高的整體性,主體和客體是高度融合的關(guān)系。英美人的認知理性或觀察系統(tǒng)里,沿著這個邏輯主體和客體相互滲透,我觀察到什么,反映了我是什么樣的人,然后我觀察的結(jié)果也在定義對象體,這樣不停地定義、打破,循環(huán)不已。

          中國人對自然的理解也是非常透徹的。但在文本層面上,更多是借景抒情,主體和客體是一種轉(zhuǎn)喻的關(guān)系。傳統(tǒng)的寫自然的作品,要么是完全客觀的知識性的敘述,要么寫成純?nèi)皇闱樾缘奈谋?,自然和你只是借代關(guān)系,自然只是抒發(fā)情緒的轉(zhuǎn)喻工具。

          所以我們要寫好自然,不僅僅是語言表面的問題,而是一種感知,是觀察系統(tǒng)的問題。

          第一財經(jīng):這是否也是你想突破的難點?感覺你的寫作在嘗試推進中文自然文學(xué)。

          蘇婭:是有這種愿望的。我寫的時候,也有這種動力,想要真正建立一種相互滲透、融匯的關(guān)系,而不只是借代或轉(zhuǎn)喻,或者生硬的科學(xué)性的敘述。

          寫這本書的困難在于,要融匯自己看到的現(xiàn)象,又要理解現(xiàn)象背后的規(guī)律;要保留感性經(jīng)驗,又不能讓自己的存在太刻意。

          初夏時節(jié)的山麗報春。攝于阿布吉措海拔4300米附近    蘇婭供圖

          你和它存在的瞬間是最可貴的

          第一財經(jīng):你從北京回到大理已經(jīng)十多年。對自然的感知,是在剛回去的時候更加新鮮敏感,還是在觀察過程中逐漸變得敏銳?

          蘇婭:是現(xiàn)在,接近于一些具體的認識之后。是被訓(xùn)練的。

          之前更多是泛泛的行走,隨心地看風(fēng)景,停留在表面?,F(xiàn)在感知的依然是表面的,但是能夠知道一些事物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比如,秋冬交替的時節(jié),成群的野蜂從蒼山下來,嗡嗡的轟鳴非常震動,就會想起在海拔2900米附近,在野棉花、棱子芹這些花上看到的野蜂。然后想到,這群野蜂就是遷徙轉(zhuǎn)移的蜂群,會很具象地想到它們生活的環(huán)境。這種知識的記憶和連接,讓我對自然的感受力更強。

          第一財經(jīng):關(guān)于黑翅鳶的章節(jié)是書中特別感人的一部分。當你和它熟悉起來、建立關(guān)系的時候,你知道它的名字嗎?

          蘇婭:在我留意到它的很長時間,其實還不知道它是黑翅鳶。以前總是用“老鷹”來代替它。前幾天還在想,我是怎么忽然間就知道它是黑翅鳶的。有一次跟一個拍攝鳥類的朋友講起,他說這一片黑翅鳶比較多見,然后描述了它的飛行狀態(tài)(最鮮明的特征是會“懸停”),我才知道原來天天看的那只鳥是黑翅鳶。

          因為知道了一種鳥的名字,好像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開始了。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它是老鷹,它是鴨子,它是小鳥,這樣籠統(tǒng)地去看它們。因為知道了一個具體的名字,所有看見的陌生的鳥就想知道名字了。

          秋遷的鳳頭蜂鷹    攝影/馬純偉

          第一財經(jīng):當你有意識地去尋覓它們的名字,為了寫書而必須找到它們的名字,這個過程對你來說是隔絕還是增進了你和自然的聯(lián)系?

          蘇婭: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好多花、鳥的名字,云和巖石怎么分類,大家跟我一起登山會覺得無趣,我總是忍不住告訴他們具體的花名,但大家可能只想沉浸于“看,那片黃色的小花”的欣喜就夠了。后來她們又覺得,不和我一起爬山也挺沒意思,這時候大家已經(jīng)不滿足于“那片黃色的小花”的認識了。

          有時候我想把它們的名字忘掉,就像以前那樣。特別當杜鵑漫山遍野地開放,在荒野里,對視野、對你內(nèi)在的感知,都是非常撞擊的經(jīng)驗。但是現(xiàn)在我會想,它是大理杜鵑,它是乳黃杜鵑,這種知識的介入,阻礙在我和它們之間。

          確實,即使你不知道具體的名字,你看著它飛翔的姿勢,它可能跟你有交流,然后漠然地遠去,這種狀態(tài)本身對人已經(jīng)足夠了。

          但是,一旦我開始被名字和類群所吸引,我就不能再裝作我不必認識它們了。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你和它存在的瞬間是最可貴的。如果有條件認識了,也挺好,但更重要的是,一定是因為它在某個瞬間吸引了你,你才有機會想要認識它。

          松蘿。它是國家I級重點保護動物滇金絲猴的主要食物之一    蘇婭供圖

          人參與自然的行為方式與行為的強度改變了

          第一財經(jīng):你提到開始寫作這本書的時候,確定的一個方向是寫自然的整體性,寫自然界的“交換”,能否談?wù)勥@是怎樣的一種交換?

          蘇婭:比如說,我觀察得最仔細的環(huán)境,是蒼山腳下的一條溪流,溪流旁野生植物非常豐富,巖石也很多。

          因為有溪流,小鳥每天早晨會來洗澡,飲水。像游隼是非常愛干凈的鳥類,它就住在流動的水的旁邊,鵲鴝、金色林鴝這一類,它們也臨水而居。

          有溪流,有巖石,有雜草的環(huán)境中,會看到特別多的鳥。因為這里既有種子又有昆蟲,鳥類更容易覓食,而鳥類的活動又為植物種子的傳播創(chuàng)造了條件。溪流邊的腐質(zhì)土,容易繁衍微生物和昆蟲,微生物對土壤是有益的,對植物的生長也很好。觀察這個小小的生態(tài)圈,所有事物在一定時間內(nèi),遵循著交換和守恒的定律。

          如果平衡被打破了,有時候植物看上去非常茂密,感覺非常有生命力。但實際上,植物過度密閉的環(huán)境,并不利于動物生存。

          櫟葉杜鵑。分布于海拔3300-4200米的高山杜鵑灌叢中或冷杉林下    蘇婭供圖

          第一財經(jīng):作為自然中的一部分,人類也在和自然交換,現(xiàn)在這種交換是否已經(jīng)超越了限度?

          蘇婭:如果我們把人視為自然的一部分,就意味著我們得接受人的活動對自然所產(chǎn)生的一切影響,無論是好還是壞,都是世界的一部分?,F(xiàn)在的問題是,人參與自然的行為方式與行為的密度、強度變了。

          過去,人和自然的聯(lián)結(jié)更多基于生活的基本需求,人們進山放牧、采摘、揀柴,這些日常的活動,是基于人類對自然周期的理解,有相對長的適應(yīng)時間。例如,過去用原木造房子,而一座房子的使用壽命大致為100年,甚至更長,與林木成材的時間正好相應(yīng)。還有過去上山放牧、揀柴等,去掉過剩的枯枝和雜草,對植物生長和森林防火都是有益的。隨著人口增長、現(xiàn)代旅行方式興起,人面對一個特定的自然環(huán)境的時間變短了,而行為所留下的影響卻潛存于未來。

          《更遠的藍奔流》

          蘇婭 著

          新星出版社2025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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