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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思與真相:西蒙斯的投資業(yè)績顯著好于巴菲特嗎?

          2024-05-15 20:14:15 聽新聞

          作者:夏春    責編:高雅馨

          如果要求每年一開始都把基金規(guī)??刂圃?元錢,其他條件都不變,那么基金的平均收益率還是50%,但年化收益率就只有19.6%,因為十年里只是把1元錢變成了6元錢。

          (本文作者夏春,香港方德金控首席經濟學家)

           

          5月10日,文藝復興科技公司創(chuàng)始人,投資家,數(shù)學家,慈善家詹姆斯·西蒙斯去世,享年86歲,紀念文章紛至沓來。2009-2017年我在香港大學向金融碩士和MBA學生開設《基金管理與另類投資》課程,主要介紹一二級市場各種非主流投資策略的發(fā)展歷史,收益與風險評價。即使在各種傳奇的投資大師之間,西蒙斯的故事也是最奇特最吸引學生的那個。

          2019年,西蒙斯的故事被寫進了《The Man Who Solved the Market》一書,里面披露了許多我完全不知道的故事,精彩至極。

          中文書名是《征服市場的人》,封面上最顯眼的兩行字寫著“業(yè)績遠超巴菲特和達利歐的量化投資之父”。對這樣的美譽我再熟悉不過,也從未想過要表達不同意見。

          但是,西蒙斯去世后,當我看到這樣的描述在各種媒體反復出現(xiàn),反而覺得有必要作出一些澄清,因此才有了這個標題“迷思與真相”。當然,所謂的“真相”只是基于我個人的閱讀理解。

          西蒙斯轉行是否數(shù)學界的損失?

          壞消息傳來時,我第一時間回想的并非西蒙斯的投資經歷,反而是他作為數(shù)學家與陳省身、丘成桐、楊振寧交往的故事。

          之前兩天,我剛好閱讀完丘成桐教授的自傳《我的幾何人生》,書里既描述了西蒙斯數(shù)學上的成就,管理上的才華,又特別強調了他對于數(shù)學,物理學界,以及中學教師作出的慈善捐助?!陡2妓埂冯s志2020年底報道,西蒙斯捐出27億美元之后的凈財富為235億美元。按照西蒙斯的愿望,他會把賺到的大部分錢,通過基金會的形式逐步都捐出去。

          “知乎”上有人提問,西蒙斯退出數(shù)學界轉向量化對沖基金,是否為數(shù)學界的損失?最高點贊的回答是:“西蒙斯要是沒去搞對沖基金,美國數(shù)學界規(guī)模至少會縮小一半。美國數(shù)學界可以沒有任何一個菲爾茲獎得主,但是絕對不能沒有西蒙斯…….印象里西蒙斯對數(shù)學界的捐助是數(shù)以十億計的,從中受益的數(shù)學家人數(shù)至少是數(shù)萬級的。西蒙斯對美國數(shù)學界的貢獻要比他留在學術界大得多。”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fā),加上麥道夫的騙局曝光,許多大學捐贈基金嚴重受損,研究經費被削減。丘成桐當時是哈佛大學數(shù)學系主任,他在自傳里說:“當時哈佛的儲備,在股票市場已經虧了110億,并還有可能再虧幾十億。大家都憂慮,大學要完蛋了,每個系的預算都要大幅削減,第一步是每個部門先削減二成。我跟理學院院長解釋,說其實數(shù)學系沒有什么閑錢,如再削減下去必將危及本科教學……另一件要辦的事便是聘請年輕的同事。過去每年我們都會聘三至四位助理教授,但現(xiàn)在大家都在問今年還能不能聘人。我從西蒙斯基金、哈佛數(shù)學之友和其他人士那里募到充足的經費,有了這些資源,那年我們請了五位新人,比慣例還多了一位。”

          非常有趣的是,丘成桐在香港中文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北京等地建立數(shù)學研究中心,為募集資金找到許多商業(yè)機構和成功人士。最大的捐助來自于香港賽馬會,香港企業(yè)家陳啟宗,郭鶴年,李嘉誠,蒙民偉都慷慨解囊,他還遇到了一位類似西蒙斯的捐贈者。

          “在一次籌款活動中,我認識了威廉·本特,他對數(shù)學的神通早已深有體會……他是個職業(yè)賭徒,專心賭馬,而且十分成功。他利用自己在計算機上的專業(yè)知識,很早就從賭博中賺個盆滿缽滿……在拉斯維加斯的二十一點賭桌上開啟了賭博事業(yè)。1984年他到了香港,開始利用計算機軟件來預測馬匹的名次。不久,他每星期的收入就超過了百萬美元。他創(chuàng)辦了一個慈善基金,并當上了香港扶輪社的主席。他跟我說,丘,我靠數(shù)學賺了錢,想捐點錢給數(shù)學。”

          不過,千萬不要以為西蒙斯的捐助為他贏得了異口同聲的贊譽。在很多數(shù)學家看來,西蒙斯用高薪厚祿挖走了許多天才數(shù)學家,對純數(shù)學研究造成了傷害。但另一方面,西蒙斯1978年開始創(chuàng)業(yè),到1988年還沒有完全找到可以躺著賺錢的“印鈔機”,業(yè)績時好時壞,他先后挖來的數(shù)學,物理和計算機領域的前同事,相繼無法忍受西蒙斯巨大的煙癮和他管理公司的做法,幾乎都離他遠去,許多人又回到了學術界。

          西蒙斯并非“量化投資之父”

          西蒙斯創(chuàng)業(yè)前十年,他找來許多前同事搭建商品,外匯和債券的交易模型,但他本人和這些模型的構建者大多更相信主觀判斷,這導致了業(yè)績時好時壞。

          不過,大獎章基金在1988年成立之后,模型架構不斷完善,先是在期貨市場取得突破,1995年又開發(fā)出股市“印鈔機”,本質上來說,就是利用多年積累,具有超細顆粒度,遙遙領先對手的大數(shù)據,以不斷優(yōu)化的信號識別,結合“均值回歸”的統(tǒng)計套利的方法。即使每筆交易的贏率只有50.75%,仍然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利。

          1988-2018年,大獎章基金實現(xiàn)了每年費前正收益,市場表現(xiàn)越是不好,基金的表現(xiàn)反而越好(無論以市場指數(shù),還是獲得諾獎的法瑪三因子衡量,大獎章基金的貝塔都是負的),31年平均收益率66.1%,費后平均收益率39.1%的奇跡。

          要知道,對沖基金的行規(guī)收費結構是2-20,也就是2%的管理費和20%的利潤提成。而大獎章基金的收費結構前13年是5-20,后17年是5-44,剩下中間一年是5-36。

          在全行業(yè)最昂貴的費用下,還能取得這樣的神奇業(yè)績,明顯好于巴菲特,索羅斯,林奇,達利歐等大師,西蒙斯當然是配得上“投資之王”的美譽的。但是,如果稱他為“量化投資之父”,就非常不準確了。

          八年前,我撰文介紹華爾街公認的“量化投資之父”:數(shù)學家愛德華·索普。他在50年代就利用統(tǒng)計方法和自己設計的微型計算器,在賭場21點牌桌和輪盤賭上賺得盆滿缽滿。被賭場發(fā)現(xiàn)并限制進入后,索普在60年代就發(fā)現(xiàn)了認股權證(類似后來的期權)的定價公式,并利用電腦對錯誤定價的認股權證進行低買高賣。

          索普在60年代出版了兩本著作,《戰(zhàn)勝莊家》和《戰(zhàn)勝市場》,后者啟發(fā)了布萊克和舒爾斯發(fā)現(xiàn)了期權定價公式,在1997年獲得諾貝爾獎。

          索普在1968年成立對沖基金,不僅繼續(xù)運用獨立發(fā)現(xiàn)的交易策略,在70年代指數(shù)基金出現(xiàn)后,他還率先發(fā)展出“指數(shù)套利”策略。1968-1988年,索普取得了費后年化13.8%的業(yè)績(1元在21年里增值到15元)。在1988年高峰期,索普的基金規(guī)模達到3億美元,而當時西蒙斯的基金只有2500萬美元。

          有趣的是,很早就有人介紹逃過70年代股災,二次創(chuàng)業(yè)的巴菲特認識并投資索普,巴菲特與索普在牌桌上交流溝通,因為不喜歡數(shù)學而沒有投資。索普回到家告訴太太,今天認識了一個風趣幽默的人,將來會成為全美國最富有的人。他說到做到,把一部分錢投給了巴菲特。

          1987年,索普聽說西蒙斯的基金取得兩位數(shù)回報打算投資,但最終放棄了,原因是“我發(fā)覺西蒙斯每天持續(xù)不斷地抽煙,走進他的辦公室就像走進了一個巨大的煙灰缸。”這個決策事后看可惜了。但索普慧眼識人,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麥道夫的騙局而躲過一劫。

          索普的故事還不止于此,他在1988年關閉自己的基金后,對許多新成立的基金進行了天使投資,今天華爾街許多大佬是他的門徒,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城堡基金的創(chuàng)始人肯尼斯·格里芬。如果想要詳細了解91歲仍然健在的索普的傳奇經歷,我強烈推薦《戰(zhàn)勝一切市場的人》這本書。

          大獎章基金在1988-1990年投資業(yè)績雖然都沒有跑贏標普,但憑借西蒙斯超強的銷售能力,基金規(guī)模在1991年達到4500萬美元。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1987年,摩根斯坦利的自營量化投資團隊在股市采取“配對交易”賺到了9000萬美元的利潤(西蒙斯招來的數(shù)學家?guī)缀醵疾涣私夤墒校?995年之前都沒能在股市賺錢)。

          離開摩根斯坦利的計算機教授戴維·肖創(chuàng)立的股票量化基金,由于業(yè)績突出,到1991年的規(guī)模已經是西蒙斯的四倍了。所以無論怎么衡量,西蒙斯都不是“量化投資之父”。

          最初,大獎章基金只找到在商品,外匯和債券上賺錢的方法。西蒙斯想要在股市上取得突破,就挖來了和肖一起在摩根斯坦利開發(fā)“配對交易”的一位數(shù)學家,但后者的編程能力不過關,程序總是不賺錢。

          但奇跡在1995年出現(xiàn),三位來自IBM的計算機專家,把原來的程序重新寫了一遍,終于打造出了比肖更厲害的股市“印鈔機”,大獎章的基金規(guī)模才終于可以做大,這是因為股票價格承受交易沖擊的能力,要高于商品,外匯和債券,也可以簡單理解成股票市場哪怕競爭激烈,但價格的有效性還是要弱于后者。

          看到這里,相信敏感的讀者已經注意到,西蒙斯作為天才數(shù)學家,并沒有在交易模型的開發(fā)上體現(xiàn)出特殊的能力。事實上,西蒙斯自己不擅長編程,長期都不太信任交易模型。模型的編制和優(yōu)化基本上都來自其他數(shù)學家,博弈論和計算機專家。

          西蒙斯主要負責面向客戶的募資和處理客戶投訴,是銷售和關系維護高手。當公司運行順利時,他的管理才能也得到充分體現(xiàn),雖然人才不斷流失,他總能找到更厲害的人來把事情做得更好。當內部因為獎金分配矛盾重重時,他能開發(fā)新業(yè)務解決矛盾。當內部人事斗爭到無法調和時,他能夠“揮淚斬馬謖”。這些都是管理一個能夠“印鈔”的天才團隊必須具備的能力。

          西蒙斯和巴菲特,誰更能為客戶賺錢?

          前面提到這些故事,都可以在《征服市場的人》這本書找到。但是面對“西蒙斯和巴菲特,誰更能為客戶賺錢”這個問題時,我相信原書作者,幾乎全部的讀者,包括之前的我,都會給出統(tǒng)一的回答。

          前面提到,大獎章基金在31年取得了每年費前69.1%,費后39.1%的平均收益率。而巴菲特在1988-1998年的(無費用)平均收益率是18.7%(數(shù)據來自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年報)。答案應該是不言自明的。

          看到這些數(shù)字后,很多人會計算1元錢投給大獎章基金,按照39.1%進行年化計算,31年的費后總收益是27742元。投給巴菲特,只能得到203元,前者是后者的137倍。這個計算對嗎?

          我想,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會發(fā)現(xiàn),這個計算錯在把“平均收益率”當作“年化收益率”了(簡單來說,年化收益率可以準確衡量投資者在一段時間內的收益,但計算方法只考慮了初始投資和最終收益,忽視了投資過程的信息,而年平均收益率考慮了這些信息。因此,如果數(shù)據足夠多,你在下一年的收益會更接近年平均收益率,而不是年化收益率)。

          但這樣的錯誤十分普遍。翻開《征服市場的人》中文版,會發(fā)現(xiàn)兩位序言作者(包括一位明星量化基金創(chuàng)始人),和兩位翻譯提到69.1%時,用的定語都是“年化收益率”。這意味著1元錢,會在31年里增長到1180萬。這可能嗎?按照這樣的計算,大獎章基金會從2000萬美元增長到3740萬億美元,這顯然是錯誤的,因為現(xiàn)在美國整個股市的市值也只有56萬億美元(順便說一句,根據大獎章公開的31年的收益率數(shù)據進行簡單折算,可以得到63.3%的年化收益率,但這同樣是不可能準確的)。

          平均收益率通常不等于年化收益率這件事情,在大獎章基金上體現(xiàn)得格外突出。因為基金為了控制交易造成的價格沖擊,刻意限制了基金規(guī)模。2002-2009年的初始規(guī)模都是52億美元,2010-2018年則控制在100億美元左右。這實際上相當于放棄了年化收益率的“復利”奇跡!

          我們來看一個簡單的例子。假設基金最初有1元錢,連續(xù)十年,每年的收益率都是50%。如果不考慮規(guī)??刂疲旰蟮幕鹨?guī)模就是57.7元,平均收益率和年化收益率都是50%。

          但如果要求每年一開始都把基金規(guī)模控制在1元錢,其他條件都不變,那么基金的平均收益率還是50%,但年化收益率就只有19.6%,因為十年里只是把1元錢變成了6元錢。

          不考慮復雜的借貸和成本問題,我們可以根據大獎章基金每年公開的利潤和規(guī)模數(shù)據,計算出基金在1988-2018年扣除費用之前的年化收益率是31.8%(依然非常驚人?。?,扣除費用之后的年化收益率大約在18%(通過公開信息難以進行精確計算),而同期巴菲特的投資沒有規(guī)模限制,平均收益率18.7%對應的年化收益率為16.1%。

          看上去,西蒙斯還是贏了,1元錢放在大獎章基金,相比投給巴菲特,31年后,前者的收益是后者的1.65倍。但是,《征服市場的人》作者在提到大獎章基金的利潤時,特別聲明這個數(shù)據沒有扣除基金各項開支。一旦扣除,那么基金的扣除費用之后的年化收益率,就有可能低于16.1%。

          關心西蒙斯的投資者,對比本文和其他紀念文章之后,是否已經破除了一些“迷思”?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寫的就代表“真相”。這些都只是我閱讀完《征服市場的人》之后的一些心得。這本書的第四章開篇引用了大數(shù)學家約翰·馮·諾依曼的一句名言:“真理只能逼近,無法到達”,把真理替換成真相,同樣適合!

           

          (本文作者夏春,香港方德金控首席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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